忆童年捉泥鳅的趣事
钓鱼人 云中散步忆童年捉泥鳅的趣事。我从小不喜欢吃泥鳅,即便放再多的蒜头和辣椒,那一股泥腥味总是去不掉,但小时候捉过的泥鳅却不可胜数,回忆起来,觉得十分有趣。
麦子收完,大人们便赶着老水牛去耕田,锋利的犁铧翻卷起一层黑黝黝的泥土,新鲜的泥味儿便直往鼻子里钻。这时,冷不丁地,就会有一条泥鳅从泥堆中蹦出来,不停地抖动着身子。更多的时候,泥鳅是被犁铧拦腰斩为两断,它们流着血,却仍在打着滚儿。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泥鳅拾到篮子里去。
真正的捉泥鳅,要等到三伏天。那时,太阳象一团火,烤得人浑身直冒汗。如此热的天气,泥鳅也闷得受不了,它们也要出来乘凉呢。等到大人们拿着凉匾或长桶在树荫下睡着了,我和堂弟便光着脚丫往秧亩田里跑。
秧亩田里的水有二、三寸深,清澈透底,水里的土鳖虫和蚂蝗在安详地游来游去。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窄窄的田埂上,低下头在秧棵与秧棵之间仔细搜寻,很容易就能发现一条浑身黄褐色或金黄色的泥鳅正一动不动地停在水中,长长的胡须在轻轻颤动,鳃板有规律地收缩着。我屏住呼吸,悄悄地将两只张开的手腕按入水中,对泥鳅形成包围之势,再慢慢地合拢,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便被捉了上来。
泥鳅极滑,身子又短,想用手指头捉住它,很难,只能这样围而捕之。倘若动作稍有不慎,泥鳅一个乌龙摆尾,搅起一团泥浆水,就逃之夭夭了。这种捉泥鳅的方法很辛苦,常常弄得一身泥一身水,且收获不大,远没有用耥网子捉泥鳅来得快。
耥网子是将三角形的网兜绑在长竹篙顶端做成的一种简易工具,一般用来采集螺蛳,但用耥网子捉泥鳅,却也有多快好省之效。扛了耥网子,提上一只铅桶,寻一处水漕或机器塘。水漕是雷雨季节将秧亩田里的水排到河里的通道,机器塘是抽水机往秧亩田抽水时形成的稍深一点的水塘,水漕或机器塘水深过膝,正是泥鳅消暑纳凉的理想场所。你瞧,它们不时将头探出水面,然后快乐地扎着猛子。我们只需将耥网子放到水边,向深水处推去,提起耥网子,十几条肥大的泥鳅便在网子里蹦跳着、翻滚着,搅得网兜水珠四溅。十几网子下来,铅桶里已是鱼满为患了。
捉来的泥鳅还可以用来张甲鱼。买几盒二号针,用纤细而结实的尼龙线穿过针鼻,在针肚子上打个结,系在尺把长的竹竿或木棍上。在泥鳅的尾鳍处,先插入针的一头,然后再反向插入针的另一头。做饵料的泥鳅不能太大,以中小为宜。
在天黑前,划了小船,沿着河岸,每隔五、六米,插下一竿钩。放钩的地方,越安静越好,水草越多的地方越好。第二天凌晨,天光熹微之时,划了小船去收钩。当感到手里的钩很有份量,尼龙线被拉得直逼逼的,这意味着水下有猎物了。
沉住气,慢悠悠地将线收拢,一只斤把重的甲鱼便被拖了上来,它的颈部向外突着,那是被针卡住了脖子。等到所有的钩全部收上来,收获的甲鱼总有七、八斤了。不过也有漏网之鱼,它们将线咬断了,得以侥幸逃生。当然也有意外之喜,偶尔会张到一条肥大而滑腻的鳗鱼。
还有一次,在一处远离村庄的野河沟里,鱼钩和尼龙线竟被拖进堤岸的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穴中,怎么拖也拖不动。我想,上钩的不可能是甲鱼,也不可能是鳗鱼,它们一般不会在堤岸上打洞。
我和堂弟开始挖掘,时不时地还将胳膊探进去想摸个究竟。洞里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呢?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会不会是蛇?或者是水獭猫?我们被这个猜测吓坏了。
不过我们没有放弃,只是不敢再将胳膊伸到洞里了。挖了好长时间,最后终于将猎物捉住了,原来是一条大黄鳝!回家用秤一称,竟有八两之重。不过,那时甲鱼和黄鳝都不算稀罕物,也不值什么钱,只是为自己解解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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